
(a): side view; (b): front view(red: O atom; purple: Fe atom; green: Mo atom)
受中国现有能源消耗与能源结构制约, 煤在中国的利用形式以燃烧为主, 其中51%被用来进行发电供热[1]。在燃烧火焰中, 煤中所有形式的汞会分解生成Hg0(g), 在燃烧后温度降低时, Hg0(g)可能保持单原子形态或反应生成无机Hg+和Hg2+化合物[2]。燃煤烟气中的Cl会对汞生成氯汞氧化物产生重要的影响。当烟道气温度降低时, 一些元素汞在煤粉中最终达到热力学平衡状态时被大量氧化为HgCl2, 但是温度下降是一个快速的过程, 在此过程中存在非热力学平衡状态故而可能会存在中间产物如HgCl[3-5]。由于Hg+性质不稳定, Hg2+被认为是燃煤烟气中的氧化态汞的主要存在形式, 此外单质汞可被飞灰吸附为颗粒态汞, 所以燃煤烟气中的汞主要以元素汞(Hg0)、氧化态汞(Hg2+)以及颗粒态汞(Hgp)三种形式存在[6]。元素汞、无机汞等具有不同的毒性, 对人类健康有着不同的影响[7], 因此,需采取措施对燃煤烟气汞污染进行控制。
活性炭吸附剂[8, 9]、催化剂[10, 11]以及其他一些方式已被应用于燃煤烟气中的汞污染及控制技术。由于这些方法具有成本高、二次污染和不可循环利用等特点, 仍需寻找更具成本效益的除汞方法。铁磁性氧化物在汞脱除中占有一席之地, Fe3O4作为铁磁性氧化物的一种, 可以用作催化剂或载体。而单纯的Fe3O4表面对汞的吸附能力较弱, Zhou等[12, 13]通过对Fe3O4掺杂不同种过渡金属来探究其对溶液中Hg0的吸附效果。结果表明,掺杂了Ti和Cu非均相类Fenton的汞脱除率可达95%和97%, 脱汞能力较强。
密度泛函理论被广泛地用于化学反应和晶体结构的计算中, 在汞的吸附计算研究中已取得一定的进展[14-16]。Fe3O4的晶体结构中, 其主要自然生长面为(111)、(110)和(001)面, Fe3O4(111)表面的反应活性高于其他两个表面[17, 18], 其中,暴露四面体配位的铁原子(Fetet(A))和暴露八面体配位的铁原子(Feoct(B))终端更稳定且更具金属特征[19]。先前已有学者使用基于密度泛函的软件成功将过渡金属掺杂在Fe3O4表面, 如赵中霞等[20]将过渡元素V、Cr、Mn、Co、Cu和Zn取代Fe3O4(001)表面A终端第一层Fe进行掺杂, 对比它们的表面能和磁矩;Fu等[21, 22]和Xue等[23]在Fe3O4(111)表面A终端掺杂了Cu发现该表面对CO的吸附能增大;Song等[24]将Ti代替Fe3O4 (111)表面B终端的Fe并研究了H2O2和NO在该表面的催化氧化机理;孟静[25]使用WIEN2k软件包对Fe3O4 (001)表面用4d过渡金属元素Mo替代A位Fe离子后, 发现了新型半金属材料MoFe2O4。
在前期工作中, 对Fe3O4(111)面的Fetet(A)终端掺杂了不同的过渡金属:Co、Ni、Mo和Zn, 并对Hg0在这四种掺杂后的表面进行吸附计算, 发现由Mo掺杂的表面对Hg0的吸附效果优于其他几种过渡金属。故而本研究选取Mo/Fe3O4(111)Fetet面进一步探究燃煤烟气中的HgCl和HgCl2在该表面的吸附, 通过对比不同的吸附位点、吸附能、电荷转移和分态密度, 来揭示Mo掺杂Fe3O4(111)表面对烟气中不同形态汞的吸附机理, 为日后气相脱汞催化剂的选择提供一定的理论指导。
本研究所有计算都是在基于密度泛函理论(DFT)的CASTEP软件包中完成的, 采用广义梯度近似(GGA)的Perdew Burke Emzerhof(PBE)函数来描述电子交换关联势能[26, 27], 平面波基组与超软赝势(USPP)相结合使用描述离子和价电子之间的相互作用, 截断能为380 eV, 布里渊区k点设为3×3×1, 考虑到材料本身的磁性, 对材料进行自旋极化设置[28]。为了找到表面设定吸附结构的最稳定构型, 采用总能量最小化进行原子和晶胞优化的方法:总能量差在2×10-5 eV/atom, 最大力在0.5 eV/nm, 最大应力在0.1 GPa以内, 最大位移在0.0002 nm以内。Hg、HgCl和HgCl2在计算前, 分别放置在1 nm3的立方体晶格中进行几何优化, 将Gamma点设为k点值, 其余设置参数沿用先前设置值。
本研究选取更稳定的Fetet(A)终端(见图 1(a))进行过渡金属的掺杂研究。将Mo代替A终端表层的四面体铁原子后进行掺杂模型的结构优化, 得到如图 1(b)所示的掺杂构型。分别将Hg原子、HgCl分子和HgCl2分子置于该掺杂表面进行优化, 得出Mo/Fe3O4(111)Fetet面对不同形态汞的吸附结果。
吸附能可用来估算吸附的Mo/Fe3O4(111)Fetet表面的稳定性[29], 如Hg0在Mo/Fe3O4(111)Fetet面吸附的系统中, 吸附能据以下公式进行计算[30, 31]:
$ {E_{{\rm ads}}} = E({\rm slab} + {\rm Hg}) - E({\rm slab}) - E({\rm Hg}) $ |
(1) |
式中, E(slab+Hg)为基底吸附Hg0后的总能量;E(slab)为吸附前的基底总能量;E(Hg)为汞原子的基态能量, 本研究中所有吸附能单位均由eV换算成了kJ/mol。
将Mo取代Fe3O4(111)A终端表面的Fe原子后放开表面三层原子, 冻结的板层厚度为四层, 设置真空层为1.2 nm进行表面弛豫。计算分析优化前后的几何构型可以发现, 表层O1和O2向Mo靠近, 键长缩短了0.013 nm, O4与相邻的两个Feoct之间的键长由0.204 nm分别缩短为0.198和0.199 nm, Mo原子表面弛豫后的Mo-O1、Mo-O2键长0.180 nm与纯净表面驰豫后Fe-O1、Fe-O1键长0.180 nm相等。这由于Mo与Fe离子半径大小相近, 掺杂后整体晶胞结构与掺杂前结构保持相似性。
Hg0在p(1×1) Mo/Fe3O4(111) Fetet表面吸附主要选取了三种吸附位:Mo Top位、O Top位和O Hollow位, 对于p(2×1) Mo/Fe3O4(111)表面增加了Fe Top位。结构优化后得到稳定吸附构型见图 2所示, 各稳定构型参数见表 1。计算结果显示, 稳定构型A-D中有0.11-0.20 e电子从Hg转移到基底表面, 并通过与表面的Mo或Fe原子相连接而吸附在表面。吸附能为(-27.34)-(-38.10) kJ/mol, 表明元素汞在Fe3O4(111)表面和Mo/Fe3O4(111)表面发生了物理吸附和较弱的化学吸附。因此, Hg0更趋向于通过与表面的Mo和Fe反应, 而不是与表面的O原子反应而吸附在表面, 且吸附过程为放热过程。
Adsorption side | Eads/(kJ·mol-1) | RHg-X/nm | QHg/e | ||
1×1 | A | Fe Top | -38.10 | 0.278 | 0.19 |
B | Mo Top | -33.64 | 0.298 | 0.11 | |
2×1 | C | Mo Top | -27.34 | 0.296 | 0.16 |
D | Fe Top | -29.58 | 0.279 | 0.20 | |
Eads denotes adsorption energies, RHg-Mo and RHg-Fe denote distances between adsorbed Hg and Mo/Fe, respectively, QHg denotes Mulliken charge of Hg atoms |
HgCl和HgCl2进行结构优化后得到HgCl的Hg-Cl键长为0.247 nm, 符合实验值(0.236-0.250 nm), 而HgCl2是一个具有对称结构的直线型分子结构, 其Hg-Cl键长为0.230 nm, 符合实验值(0.225-0.244 nm)[32]。
对于Fe3O4(111)Fetet-HgCl体系的计算, 同样采取p(1×1)和p(2×1)两种模型来进行结构优化。在该表面主要考虑的吸附位为Fe Top、O Top、Mo Top位。在预设结构中对HgCl分子考虑水平放置和垂直放置两种方式。经优化后得到HgCl在表面得到的稳定及其具体参数分别见图 3和表 2。
Eads/(kJ·mol-1) | RCl-X/RHg-X/nm | RHg-Cl/nm | QHg/e | QCl/e | ||
Fe3O4(111) Fetet | 1A | -135.18 | -/0.255 | 0.235 | 0.37 | -0.31 |
1B | -214.21 | 0.224/- | 0.353 | 0.12 | -0.30 | |
1C | -137.22 | -/0.208 | 0.228 | 0.70 | -0.27 | |
Mo/Fe3O4(111) Fetet | 1D | -224.47 | -/0.268 | 0.234 | 0.30 | -0.33 |
1E | -332.78 | 0.224/- | 0.384 | 0.02 | -0.21 | |
1F | -93.82 | -/0.210 | 0.230 | 0.59 | -0.26 |
1B、1E分别为HgCl在p(1×1) Fe3O4(111)表面和Mo掺杂的Fe3O4(111)表面结构优化后得到的最稳定的构型。在这两种构型中HgCl中的Hg-Cl键长分别延长至0.353和0.384 nm, HgCl发生了解离。解离后的Cl原子分别与表面的Fe或Mo原子成键, Cl与Hg之间的相互作用减弱, Mulliken电荷分析发现, Hg的Mulliken电荷分别减少0.25 e和0.35 e, 被氧化程度降低故而游离在表面。1B、1E吸附能分别为-214.21和-332.78 kJ/mol, 均为强烈的化学吸附。对比两者吸附能可知, Mo掺杂表面的吸附能比完整表面的吸附能提高了近40%。在1A、1D构型中, HgCl通过Hg原子与表面的Fe或Mo成键从而整体吸附在表面上。比较掺杂前后对HgCl的吸附能大小发现, 掺杂Mo后吸附能比掺杂前高达66%。因此, 单胞结构中, 掺杂Mo原子后的Fe3O4(111)表面比完整Fe3O4(111)表面对HgCl的吸附更好。
此外, 与单质汞不同, HgCl可得到如图 3中1C和1F所示的稳定构型。分析两构型中Hg和Cl的Mulliken电荷分析, 1C和1F中Hg均有电子转移到基底中, 转移的电子数分别为0.33 e和0.22 e。结合掺杂前后吸附能分别为-137.22和-93.82 kJ/mol, 均属于化学吸附, Hg-O4间的键长分别为0.208和0.210 nm, 与HgO键长实验值0.203 nm相一致[33]。因此, HgCl在Fe3O4(111)表面和Mo/Fe3O4(111)表面,均可通过与表面的O相互作用形成HgO从而使HgCl整体吸附在各表面。
对于p(2×1)结构的计算, 结构优化得到的许多构型与图 3中1A-1D构型相似。结构优化后所得的稳定结构和参数分别见图 4和表 3。
Eads/(kJ·mol-1) | RCl-X/RHg-X/nm | RHg-Cl/nm | QHg/e | QCl/e | ||
Fe3O4(111) Fetet | 2A | -265.59 | 0.215/0.273 | 0.500 | 0.28 | -0.36 |
2B | -211.21 | 0.214/- | 0.334 | 0.07 | -0.31 | |
2C | -137.90 | -/0.255 | 0.236 | 0.39 | -0.32 | |
2D | -141.63 | -/0.208 | 0.228 | 0.70 | -0.28 | |
Mo/Fe3O4(111) Fetet | 3A | -371.56 | 0.226/0.273 | 0.600 | 0.23 | -0.26 |
3B | -340.62 | 0.225/- | 0.402 | 0.04 | -0.22 | |
3C | -257.23 | 0.297/0.215 | 0.420 | 0.26 | -0.37 | |
3D | -337.09 | 0.224/- | 0.353 | 0.01 | -0.21 | |
3E | -213.25 | -/0.214 | 0.368 | 0.02 | -0.33 | |
3F | -229.42 | -/0.268 | 0.234 | 0.34 | -0.35 | |
3G | -130.29 | -/0.255 | 0.237 | 0.32 | -0.34 | |
3H | -118.30 | -/0.208 | 0.230 | 0.66 | -0.28 | |
3I | -111.35 | -/0.209 | 0.229 | 0.63 | -0.27 |
与1B、1E构型类似, 2B、3B、3D和3E在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均发生了解离。解离后只有Cl通过与表面的Mo或Fe原子发生相互作用而被吸附在表面, Hg则游离在表面。2B、3B、3D和3E吸附能为(-211.21)-(-340.62) kJ/mol, 均为强烈的化学吸附。按照吸附能从小到大的顺序为:2B<3E<3D<3B。其中,3D和3B均为Cl通过与Mo原子反应吸附在表面的稳定构型, 表明Cl与表面Mo之间的相互作用更强, 即Cl更趋向于与表面的Mo发生相互作用。
2A、3A和3C中, HgCl同样发生了解离。但与前面四种稳定构型不同的是, 2A、3A和3C构型中的Hg和Cl均通过与表面Mo或Fe原子反应而吸附在表面。其中, 2A和3A分别为HgCl在p(2×1) 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的最稳定构型。Hg-Cl键分别延长至0.500和0.600 nm, 明显大于结构优化的0.247 nm, 即Hg-Cl键断裂。通过对不同原子的分态密度(PDOS)分析可以进一步印证原子之间的相互作用[34-36]。以3A构型为例, 根据如图 5所示的PDOS图可知, Cl的s轨道与表面Mo的p轨道在-5.4、0.8 eV处重叠, 与Hg的d轨道与Fe的d轨道在-16.0 eV处重叠, Fe的d轨道与Hg的d轨道在-6.2 eV处重叠, Fe的s轨道与Hg的s轨道在-6.6 eV处重叠, Fe的s轨道与Hg的d轨道分别在-4.1、0.22 eV处重叠。进一步说明了Mo和Cl, Fe和Hg之间产生了强烈的相互作用,即HgCl在该表面发生了强烈的化学吸附, 且该过程中放出了-371.56 kJ/mol的热量。因此, 无论是在纯净表面还是掺杂表面, 该类构型的吸附能均大于其他稳定构型。
在2C、3F和3G构型中, HgCl通过Hg向下与Mo、Fe或O成键而吸附在表面, Hg-Mo键长为0.268 nm, Hg-Fe键长分别为0.273、0.255 nm。2C、3F和3G中Hg-Cl键长为0.228-0.237 nm, 均比计算前结构优化后的HgCl键长(0.247 nm)略短。在p(2×1)结构的计算中同样考虑了HgCl在O Top位上吸附的预设结构。经过结构优化后得到2D、3H和3I这三种稳定构型。与1C和1F构型类似, 这三种构型中HgCl中的Hg通过与表面的O相互作用而吸附在表面。Hg-O键长0.208-0.209 nn, 均与实验值0.203 nm相一致[33]。此外, 结合3I、3H和2D构型中Hg的Mulliken电荷数比吸附前大, 吸附能为(-111.35)-(-141.63) kJ/mol, 说明在表面形成了HgO, 使得HgCl分子通过Hg-O键被垂直吸附在该表面。
因此, HgCl分子在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会发生完全解离。在Hg和Cl均与Mo/Fe3O4(111)表面的过渡金属Mo/Fe原子相互作用时, 为最稳定的吸附构型。垂直放置的HgCl分子, 在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均可通过形成Hg-O键以HgCl分子的形式被垂直吸附在该表面。
为尽量减小吸附质之间的相互排斥作用以及考虑到HgCl2分子较大, 对HgCl2只采用p(2×1)结构计算。结合表 4和图 6的稳定构型及具体参数分析可知, Fe3O4(111)表面最稳定的吸附构型为4A。4A中, 两个Cl原子分别与基底的两个Fe原子成键, Hg-Cl1键被延长至0.254 nm但尚未断裂, Hg-Cl2键长为0.249 nm, 整个HgCl2分子结构发生了明显变形, 呈“M”型吸附在基底表面。在此吸附过程中放出-165.81 kJ/mol。
Eads/(kJ·mol-1) | RCl1-X/Cl2-X/Hg-X/nm | RHg-Cl1/RHg-Cl2/nm | Angle/(°) | QHg/e | QCl1/QCl2/e | ||
Fe3O4(111) Fetet | 4A | -165.81 | 0.231/0.233/- | 0.254/0.249 | 137.68 | 0.73 | -0.30/-0.30 |
4B | -32.86 | 0.233/- | 0.229/0.236 | 178.68 | 0.74 | -0.29/-0.37 | |
Mo/Fe3O4(111) Fetet | 4C | -290.18 | 0.214/0.223/- | 0.345/0.366 | 124.36 | 0.04 | -0.31/-0.17 |
4D | -6.55 | -/-/0.293 | 0.233/0.232 | 174.07 | 0.60 | -0.35/-0.35 | |
4E | -85.71 | -/0.227/- | 0.241/0.307 | 179.70 | 0.35 | -0.29/-0.25 | |
4F | -22.30 | -/0.237/- | 0.232/0.242 | 179.29 | 0.66 | -0.29/-0.38 |
Mo/Fe3O4(111)表面所有稳定构型的吸附能从大到小为:4C>4E>4R>4D, 即4C为最稳定的吸附构型, 且为强化学吸附。吸附后HgCl2分子结构发生了很大的改变, 两个Hg-Cl分别变为0.345和0.366 nm, 明显大于0.247 nm。Hg-Cl键均发生了断裂, 两个Cl与分别与表面的Mo和Fe结合, 键长分别为0.223和0.220 nm。4D构型的吸附能较低, 且Hg与表面的Fe原子间的距离为0.293 nm, 说明这种情况下HgCl2分子中Hg并未与表面Fe成键, 即HgCl2未被吸附。
HgCl2分子垂直于表面后结构优化得到4B、4E和4F构型, 这三种稳定构型均通过Cl与表面的Mo或Fe结合。对比这三种构型的吸附能不难看出, 掺杂了Mo后, 由于Cl与Mo较强的相互作用使得HgCl2分子解离成Cl离子和Hg-Cl, 从而将原先纯净表面的物理吸附(-32.859 kJ/mol)转变为化学吸附(-85.713 kJ/mol)。但是垂直放置的整体吸附效果明显不如水平放置的吸附效果, 所以在HgCl2在Mo原子掺杂的该表面最有可能发生的是平行于底物表面的吸附。
经过Mo掺杂的Fe3O4(111)Fetet表面对单质汞的吸附影响并不明显。Mo掺杂的Fe3O4(111)Fetet表面对HgCl分子的吸附能可提高40%-66%, 且为强烈的化学吸附。HgCl在Fe3O4(111)Fetet表面和Mo掺杂的Fe3O4(111)Fetet表面最可能发生完全解离后Cl和Hg分别与表面Fe或Mo原子成键而被吸附, 且该过程为强化学反应。HgCl2在Fe3O4(111)Fetet终端表面最稳定构型为发生明显变形后的HgCl2分子通过两个Cl原子与表面两个Fe原子的相互作用而被吸附;HgCl2最可能通过Cl与表面的Mo相结合而HgCl脱附的形式与Mo掺杂的Fe3O4(111) Fetet终端表面发生相互作用, 且该过程中发出-290.18 kJ/mol的热量, 是强烈的化学吸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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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 1 Hg0在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的稳定构型参数
Table 1. Optimized parameters for Hg0 on theFe3O4(111) and Mo/Fe3O4(111) surfaces
Adsorption side | Eads/(kJ·mol-1) | RHg-X/nm | QHg/e | ||
1×1 | A | Fe Top | -38.10 | 0.278 | 0.19 |
B | Mo Top | -33.64 | 0.298 | 0.11 | |
2×1 | C | Mo Top | -27.34 | 0.296 | 0.16 |
D | Fe Top | -29.58 | 0.279 | 0.20 | |
Eads denotes adsorption energies, RHg-Mo and RHg-Fe denote distances between adsorbed Hg and Mo/Fe, respectively, QHg denotes Mulliken charge of Hg atoms |
表 2 HgCl在p(1×1) 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的稳定构型参数
Table 2. Optimized parameters for HgCl on the p(1×1) Fe3O4(111) and Mo/Fe3O4(111) surfaces
Eads/(kJ·mol-1) | RCl-X/RHg-X/nm | RHg-Cl/nm | QHg/e | QCl/e | ||
Fe3O4(111) Fetet | 1A | -135.18 | -/0.255 | 0.235 | 0.37 | -0.31 |
1B | -214.21 | 0.224/- | 0.353 | 0.12 | -0.30 | |
1C | -137.22 | -/0.208 | 0.228 | 0.70 | -0.27 | |
Mo/Fe3O4(111) Fetet | 1D | -224.47 | -/0.268 | 0.234 | 0.30 | -0.33 |
1E | -332.78 | 0.224/- | 0.384 | 0.02 | -0.21 | |
1F | -93.82 | -/0.210 | 0.230 | 0.59 | -0.26 |
表 3 HgCl在p(2×1) Fe3O4(111) Fetet和Mo/Fe3O4(111)表面的稳定构型参数
Table 3. Optimized parameters for HgCl on the p(2×1) Fe3O4(111) and Mo/Fe3O4(111) surfaces
Eads/(kJ·mol-1) | RCl-X/RHg-X/nm | RHg-Cl/nm | QHg/e | QCl/e | ||
Fe3O4(111) Fetet | 2A | -265.59 | 0.215/0.273 | 0.500 | 0.28 | -0.36 |
2B | -211.21 | 0.214/- | 0.334 | 0.07 | -0.31 | |
2C | -137.90 | -/0.255 | 0.236 | 0.39 | -0.32 | |
2D | -141.63 | -/0.208 | 0.228 | 0.70 | -0.28 | |
Mo/Fe3O4(111) Fetet | 3A | -371.56 | 0.226/0.273 | 0.600 | 0.23 | -0.26 |
3B | -340.62 | 0.225/- | 0.402 | 0.04 | -0.22 | |
3C | -257.23 | 0.297/0.215 | 0.420 | 0.26 | -0.37 | |
3D | -337.09 | 0.224/- | 0.353 | 0.01 | -0.21 | |
3E | -213.25 | -/0.214 | 0.368 | 0.02 | -0.33 | |
3F | -229.42 | -/0.268 | 0.234 | 0.34 | -0.35 | |
3G | -130.29 | -/0.255 | 0.237 | 0.32 | -0.34 | |
3H | -118.30 | -/0.208 | 0.230 | 0.66 | -0.28 | |
3I | -111.35 | -/0.209 | 0.229 | 0.63 | -0.27 |
表 4 HgCl2在p(2×1) Fe3O4(111)和Mo/Fe3O4(111)表面的稳定构型参数
Table 4. Optimized parameters for HgCl2 on the p(2×1) Fe3O4(111)Fetet and Mo/Fe3O4(111)Fetet surfaces (2×1 surface cell)
Eads/(kJ·mol-1) | RCl1-X/Cl2-X/Hg-X/nm | RHg-Cl1/RHg-Cl2/nm | Angle/(°) | QHg/e | QCl1/QCl2/e | ||
Fe3O4(111) Fetet | 4A | -165.81 | 0.231/0.233/- | 0.254/0.249 | 137.68 | 0.73 | -0.30/-0.30 |
4B | -32.86 | 0.233/- | 0.229/0.236 | 178.68 | 0.74 | -0.29/-0.37 | |
Mo/Fe3O4(111) Fetet | 4C | -290.18 | 0.214/0.223/- | 0.345/0.366 | 124.36 | 0.04 | -0.31/-0.17 |
4D | -6.55 | -/-/0.293 | 0.233/0.232 | 174.07 | 0.60 | -0.35/-0.35 | |
4E | -85.71 | -/0.227/- | 0.241/0.307 | 179.70 | 0.35 | -0.29/-0.25 | |
4F | -22.30 | -/0.237/- | 0.232/0.242 | 179.29 | 0.66 | -0.29/-0.38 |